第(3/3)页 “陛下……陛下饶命!”他语无伦次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额头死死抵着地面,连连叩首,“臣……臣罪该万死,臣……臣不敢!” “你倒是懂事,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不经查。”朱由校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,语气平淡却带着诛心:“不敢?黄尚书倒是说说,你不敢什么?” “前两日在文华殿,你可不是这副模样。”他缓缓回忆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,“你当着诸位部堂,说什么‘新政扰民’‘江南赋重难堪’‘若再加征商税,恐激起民变’,说朕清查士绅是‘与民争利’,恐失天下民心。怎么,今日就不敢认了?” “还说什么来着?”他看向一旁的刘若愚。 刘若愚躬身答道“此人还非议皇爷,说您移跸西苑,久不临朝问政,长此以往,法治崩坏,纲纪荡然,国本堪忧!” 这话一出,前面的几人脸色微变,陛下竟然知晓的如此清楚,一字不差。 文华殿议事,黄克瓒慷慨陈词,言辞间全是恤民忧国的大义,活脱脱一副以命叩天、为民请命的模样。孰料今日被陛下当众点破,面如土色的狼狈,简直是蛇鼠两端,不似人臣。 黄克瓒听到朱由校的话,身子抖得更厉害了,额头直磕在地上, “臣……臣糊涂!臣是被那些个奸贼蒙蔽,一时猪油蒙了心,才敢非议陛下……求陛下开恩,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 “蒙蔽?”朱由校冷笑一声,声音陡然转厉,“你收了江南士绅的好处,为他们通风报信、阻挠新政,桩桩件件,皆是你亲笔所为,怎会是‘蒙蔽’?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内窃窃私语的群臣,朗声道:“朕也不是那不教而诛的君主。朕给过你机会,是你自己不珍惜。” 说罢,他抬了抬手,语气斩钉截铁:“来人!宣魏忠贤觐见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