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壮工们没挑两趟,就把厚衣服脱了,汗珠子顺着脊梁往下淌,溅在泥地上,砸出小坑。 杰克逊也跟着帮忙,他学着工人的样子扛粪勺,可刚一弯腰,就被粪味呛得直咳嗽,眼泪都出来了,最后还是跟着搬空桶,倒也没偷懒。 陈凌在工地转了一圈。 中午开饭的时候,他拿着个铁皮喇叭喊:“大伙听着!出粪这活儿辛苦,从今天起,壮工每天再加两块,给十块!会用独轮车的,再多加一块!” 这话一喊,工地上瞬间安静了,接着就爆发出欢呼声。 陈王庄村东,大李家的李老栓放下手里的海碗,抹了把嘴: “富贵,你这也太仁义了!一个村的出点力,哪能让你多花钱?!” 陈凌笑着摆摆手:“大伙辛苦,这钱该给,以后这活常有,还是按十块钱给。” 工人们听得更高兴了,下午干活更卖力。 山猫跟在陈凌后面,小声说:“你这一加钱,往后出粪的活儿怕是抢着干。” 陈凌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抢着干才好,说明大伙愿意干,这场子才能弄好。” 他也不怕偷奸耍滑,或者暗地使坏的。 自家最厉害的监工不是什么人,而是狗,是牛,是马,是鹰。 这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。 外人知道他的事,也不敢乱来的。 不得不说,动工这种事,真是不是说搞完就能一下子搞完的。 场舍建好了,粪也出了。 剩下的牲口食槽和水草也该陆续准备上新的了。 没办法。 刚开春,有大公羊就发情了,妈蛋,两个大公羊干架,竟然把食槽顶翻了。 也不知道多大力气。 石头的槽子,裂开了两截。 让陈凌看的牙酸。 又是好一阵折腾,花了两天时间,把食槽和水槽备好了。 “今年开春真忙啊,我爸我妈也累毁了。” “你问问素素有空不?能不能给抓点药……” 近两天,山猫也不能偷闲了。 小孩昼夜颠倒,白天睡得香,晚上就哭,非得抱着晃才肯停。 钟教授老两口自然也是跟着受累,夜里也要轮流照顾孩子。 每天半夜,孩子一哭,钟教授就赶紧爬起来,摸索着去拿尿布。 他年纪大了,眼神不好,好几次把尿布穿反,孩子哭得更凶。 有天夜里,孩子哭了整整一个小时,钟教授抱着晃到后半夜,胳膊都麻了。 第二天早上起来,就开始咳嗽,嗓子也哑了。 到今天,钟婶子也扛不住了。 她本来就有头疼的老毛病,到了陈王庄住了这半年多,慢慢好起来了。 结果儿媳有了孩子,她这夜里老起来跟着带娃,头又开始疼了,还发了低烧。 杜鹃看着心疼,想自己夜里带孩子,钟教授却不干,说她刚出月子没几天,得好好歇着,他们老两口没事,挺挺就过去了。 这样的情况,山猫自然不能干看着,赶紧自己顶了上去。 今天也是熬了大夜,起早赶紧来找陈凌了。 “这有啥能不能的,素素带娃的工夫就能给你把药开了。” 陈凌拍拍他肩膀,知道这老小子是心里愧疚了,前段时间老偷懒,把他爸妈累坏了,开始心里不得劲了。 现在连对他也开始客套了。 “你啊,就该让叔叔婶子多喝点羊奶,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羊是吃百草的,奶水营养充足又丰富,啥都能补,你看大海,肾虚都养好了,都能要二胎了……” 山猫听了就苦笑:“我也想啊,我爸妈不服羊奶那个味。” 羊奶腥膻味重。 山羊的尤其重。 其实鲜奶也还好,陈凌和王素素都不觉得有味道。 主要是放过两天,哪怕天冷也会有味道。 有些人就喝不了这个。 “行吧,我改天给你们想个法子,老人家的身体啊,除了修养,就得吃点这些好东西。” 陈凌想了想,说道:“你瞧我老丈人和丈母娘,去年颠三倒四的,帮着带娃,我家可是俩娃呢,还不是啥事没有。” “我这可不是风凉话,你自己到时候试试就知道了。” 羊奶滋补,陈凌家的羊奶尤其滋补。 王存业两个老人家的身体除了日常吃饭之外,陈凌基本没管过他们,怕效果太明显。 后续都是奶山羊的奶水太足了,两人舍不得用奶喂狗,陈凌小两口和孩子都喝不完,他们就自己喝。 那身体真就慢慢地好起来了。 第(3/3)页